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77节

直对自己的处境没有感觉，好像置身事外的人，冷眼旁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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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傅应呈抱住的这一刻，她却突然像被欺负了的小孩，感到巨大的、忍不住的、扑面而来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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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委屈得，好像快要死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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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颤抖的伸出手，艰难地勾着男人的衣服，沙哑地轻声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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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抱着她往救护车上赶，听到她声音的一刻，好像心脏空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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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五脏六腑都开始，剧烈地疼痛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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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道歉，”傅应呈沙哑道，“也不要说话了，我之后再听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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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把她抱进车里，自己也坐了进去，有护士立刻给她消毒输液，上了氧气面罩，傅应呈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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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强忍着翻涌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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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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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定要说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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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她一直在后悔，为什么当时没能坦率地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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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国梁把她按在车里的时候她没有害怕，季国梁往她嘴里灌花生水的时候她没有害怕，她跟季国梁一起住了十七年，昨天只不过是又一个相似的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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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现在却开始害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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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害怕自己差一点，就再也没有机会让他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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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应呈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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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响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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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压抑着鼻尖的酸楚，忍了又忍，开口的瞬间，滚烫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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