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8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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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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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唇角一点点拉直，夜色浓稠的黑暗侵透了晦暗的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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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句句的，听起来怎么都，这么不像好话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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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闭了下眼，扯了扯唇角，似乎想笑一下，但是没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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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样子，你是打算想把我送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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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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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带着点鼻音，仰起头，看着他的眼睛，吐字慢慢地说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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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下次换你离开我，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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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里，她的眼睛带着微弱的湿润，是唯一会发光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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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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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什么东西，重重撞了一下他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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撞得他浑身骨头都在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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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了几秒，傅应呈紧紧抱住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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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看不见他的神情，只听到他沉缓的心跳声，感到他埋在自己肩头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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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很难受的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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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收紧了手臂，像是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，声音很低很低，“……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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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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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太痛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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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让你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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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经历过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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