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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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常在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他一眼，然后抬手挥了下，示意随侍宫女先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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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这不妥。”宫女小声提醒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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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常在摇头：“无妨，不过是教殿下唱首曲子罢了，你们都挤在这里反而不方便，五皇子睡着了，你们把无岐带到外侧亭子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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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，奴婢们在外候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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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踌躇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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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中只剩沈无霁和齐常在，随侍的宫女和小盒子远远的站在桥外侧的亭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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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沈无霁期待的视线中，齐常在清清嗓子，出口的曲子依旧是那个旋律，但唱的内容却变成沈无霁听不懂的句子，像是带着口语化的地方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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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表情逐渐迟疑，他突然觉得这一版才是记忆中母妃唱的曲子。越听到后面，那些被遗忘的发音越发清楚地在脑中回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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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母妃为他起的南皇姓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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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常在放低了音量，隔着桥外的外人们只能听到她哼唱的旋律，与刚刚别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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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边唱边打量沈无霁的反应，唱完后，她忽地低声道：“殿下，您还记得您的乳母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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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怔愣了下，“是林嬷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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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常在颔首，“说起来，嫔妾为宫女的时候与林嬷嬷还有一面之缘，她请嫔妾代为转告，如果哪一天殿下离开了皇宫，还请去青云寺走一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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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瞪大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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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常在温婉的笑容浅淡了几分，声音更小了：“那里有安妃娘娘留给您的遗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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