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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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于道野来说，明悟商行为大，而青寺商行一半归罗然，一半归道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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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野给出的产业名单更大、更杂，里面有关青寺商行的重点都在罗然身上。而罗然给出的名单，必然是他自己的私产与心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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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然直起身，手未收回，坦荡道：“良禽择木而栖，我本该就忠于您，只是始终称不上是您的属下，现在是我想交出的投诚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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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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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然说得不错，哪怕现在他要什么江敛就给什么人，但真能敞开心说当自己人的，也不过孟平、小盒子、戚子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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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人是他发掘并完完全全忠心于他一人的自己人，就算是香菱，背后也站着太子表舅，并不是只忠心他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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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敛将戚子行介绍给沈无霁后就再未见过戚子行一面，而后云际商会所有人，都是沈无霁一手寻起培养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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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敛看得长远，他有这个底气让沈无霁毫无顾忌去发展独属于他自己的势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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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道野也好，陈名如也罢，他们手中家大业大，即便表了忠心也不是沈无霁现在能拿捏得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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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罗然看懂了这一点，他很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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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行本就是沈无霁现下有经验的舒适圈，青寺商行也还远不到沈无霁无法拿捏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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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诚，等同于他将是未来很长一阵子里，沈无霁用得最顺手的几人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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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几轮回转，沈无霁抬眸，与罗然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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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然朝他微微一笑，笑容坦坦荡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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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荡到如此大的盘算，他眸中依旧是悲悯为怀，不见半分自利算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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