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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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偏偏就做到了，摘下上古迷穀最光华四射的两根树枝，声清气朗地向休祲剑仙讨了两个许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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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了一个，不过这并不重要，彼时师徒情深，自然是邬如晦要什么，剑仙大人便给什么，这其中一个请求便是邀剑仙大人持迷穀，毫无保留地与他比试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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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战打得真是漂亮，一方是成名已久的绝世剑仙，一方是初露峥嵘的少年天骄，剑招中毫无杀意，仅有对剑之一道的探本穷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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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战之后，师徒二人双双入定，出关之后又迈入一个大境界，那就是后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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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邬如晦堕魔之前，《招摇山双剑仙试剑图》都广受欢迎，印在传记插图，刻在武场石壁，然而技艺再精妙的画工描绘出的作品，都比不过当年亲眼所见的恢弘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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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落下，众人又沉默几秒，从他言语之中，似乎还能窥见当年剑仙师徒的绝代风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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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只能摇头感叹：“世事无常，人心难测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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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人好奇：“你说邬如晦向剑仙大人讨了两个要求，另一个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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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茶客：“问得好，我也十分好奇，但邬如晦当年未曾当众言明，如今我等也无从得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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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听完这一长段往事，恍恍惚惚半晌，竟然鬼使神差般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陆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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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人从一开始就显得跟热闹的茶馆格格不入，任凭旁人唾沫横飞讲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，他竟是半分也不感兴趣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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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他脸上还笑眯眯的，像个隔岸观红尘的世外高人，但不知从什么时刻开始，他脸上笑意淡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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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少年心里堵得发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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