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年龄怕是比你我两个加起来都大,你看它窄,因为它本身就不是走汽车的,而是走马车哩。”
没想到随口的闲谈还能收获这般秘辛,李长安饶有兴致追问:
“后来呢?”
王忠明笑了笑。
“后来就不清楚了,只晓得它突然就没落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?”
“我是镇下面一个村的村干部,你晓得村上这点儿工资养不活人,我平时就跑跑车,给山里各个村的小卖部送货,同时也拉点儿客,大部分时候是活人,有时候是死人。送医院半路死了的,拉去火葬场火化的,外地死了回乡埋土的……”
“但是这个尔笛伙村,我跑了几十年的车,除了你们考古队,从来没有拉进去一个活人,也没有拉出来一个死人,从我第一次进这个村,这个村的村民从来都只有七个人。”
“‘尔笛伙’这个名字绕口,附近知道这个村的人,都叫它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
“七人村。”
……
路途比想象中还要漫长。
时至黄昏,仍没有抵达村子。
山路却越来越逼仄,雨幕也越来越浓重,光亮早就不见,面包车好似提前驶进了黑夜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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