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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不仅是章云礼愣住了,在场所有人都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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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你个葛宁,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?我、我何时让你代笔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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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云礼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问得结巴,似乎完全没想到葛宁会对他忽然发难,瞪大眼睛震声道:“你别在这跟我胡搅蛮缠,我自问从未亏待你,却不想你竟如此恩将仇报,信口雌黄,早知如此,当年我就不该多事让父亲救下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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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宁又不说话了,仿佛刚刚脱口而出的那长长一串,就是他全部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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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云礼见此,不知怎的有点急。他冲上去抓葛宁的衣领,每句话都是在把葛宁往绝路上逼,令葛宁不得不正视自己过去的默默无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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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混蛋!你不知廉耻!”章云礼一字一顿,声色俱厉地冲葛宁喊,“你不止吃我家的饭,还要用这种法子污蔑我,你——你区区一个贱民,天生就是榆木脑袋,就该老实本分,就算给你最好的老师,你难道还能学出什么名堂来?你简直不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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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云礼这话骂得狠,声音才落下,就听围观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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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云礼这话得罪了好些人,原本大家站他这边的更多,可就因为他这话,一下就把人群中所有的寒门子弟和平民书生们,全都重重的得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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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,风向已经倒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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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还帮章云礼骂葛宁的书生们改了口,转而面色古怪,拢着袖子小小声的和身边人犯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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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有两个胆大的,更是故意让自己的说话声很大,大到能让章云礼也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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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,是了,我方才想起来,在前几年的会试中,除了偷换试卷,还有些富家子会直接出钱请人代考,我家兄长就赚过这个钱,据说给的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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