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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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抬眸看他：“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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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冷道：“你先发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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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冷哼一声，果然，讨厌的人，永远都是这么讨厌。为了避免黑甲卫起疑，她不得不再次掐诀，以符咒障眼，发下魂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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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瞎了，她却知道他的本事，不敢糊弄，发了个最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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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牙道：“这下可以说，是何事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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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灵丹。”他用平静的语气，说着惊涛骇浪的话，“我要你替我转交给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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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没想到他这么疯，伏诛之前，竟然将灵丹取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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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士取灵丹，胜于剖心之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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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人宁肯魂飞魄散，也不愿受这样的苦楚。而得到他人灵丹的人，辅以法器，甚至能将他人天赋化为己用。再不济，也能获得强大庇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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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知道，这人生来便觉醒九重灵脉，他的灵丹，不知多少人觊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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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揣测，他想把灵丹给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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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女么？可哑女已经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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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只有那位曲姑娘了，能让他念念不忘，冰冷狠辣心肠里，留下些许温度的，或许也只有那个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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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，像是要透过眼前无尽的暗，看向大雪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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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没想过，这一日会从他口中，听到自己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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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琊山主之女，湛云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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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神色古怪，一时忘了该作何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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