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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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和曲揽月坐在青面鬼鹤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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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揽月陪着他等，坊间百姓有时候骂他确实没骂错，越大人有时候真是铁石心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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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湛云葳和东方澈打起来，越之恒已经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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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眼旁观，见那少女从容反杀东方澈，又眼睁睁见她为了保护山下百姓和越清落挡住灵丹爆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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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并不知道，玄乌车中的越清落，已经咽气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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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那少女艰难地爬起来，全身伤痕往玄乌车中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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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曲揽月这些年自诩冷血，都带着几分不忍别开了目光，几乎不敢想象湛云葳看见玄乌车中的越清落的尸体，会是什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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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越之恒却看得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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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不曾移开，始终追随着她，器魂叫嚣着要下去，也被他冷漠地封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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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他总说断，但曲揽月知道他舍不得，哪怕有一分活着的希望，他也盼着能走到那少女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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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他什么都没说过，但只要这个秘密一日存在他们心中，哑女之死，便是一道跨不过的沟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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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一定以为越之恒恨死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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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青面鬼鹤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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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一步步走向那玄乌车，车上，少女抱着越清落，脸上全是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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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眸，泪眼朦胧看向越之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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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漫天大雪，当初两人有多欣喜，如今就有多么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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