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

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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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循顿住，通身邪气从伤口溃散，再也维持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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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邪魔只停留了这一刻，旋即迎着她的剑，走到了她的面前，拉起她没有握剑的那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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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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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浓有些想笑，又莫名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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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比文循还糟糕，她已经十年不会哭了，最后一滴泪，都在死前留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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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剑消散，彻底刺入文循心脏。他嘴角流出紫色的血，却恍然未觉，牵着她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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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浓跟着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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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回家的路好长，长到他们走不出见欢楼，文循的躯体已经维持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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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你说家里炖了荪灵汤，我以前从不喝，今日却想尝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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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浓终于流出泪来，她抿了抿唇，想说早没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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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轻轻道：“嗯，你先去，我随后就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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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着她的手慢慢消散，她听见文循在世上最后说的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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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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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，亦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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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身影消散，一本百杀箓慢慢浮现，秋亦浓伸手接住百杀箓，世间唯有爱与恨，无法衡量和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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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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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揽月站在外面, 撑伞望着见欢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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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并不对秋亦浓成功抱有期望，也早就做好了进去救人的打算，却没想到, 冲天邪气竟然真的慢慢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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