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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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却没有回答，而是看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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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湛小姐。”他饱含深意提醒道，“你有没发现，你好像越叫越顺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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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若不是越之恒提醒，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自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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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捏了捏她的手指，语调带上了几分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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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是灵帝指婚，现在想想，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，是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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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被他捏得脸发烫，半晌才低低应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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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前世，她厌恶越之恒，将与他的那段婚事视作耻辱，也不得不承认，同他做道侣，并不算是一件糟糕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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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仅常常把他气得半死，好几次真的想要他的命，越之恒也从没主动欺t负或者伤害过她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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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看到他，他便连越府都很少回，但是小院的厨子总是挖空心思给她做好吃的。湛云葳回想起越怀乐的话，其他姑娘怕他，觉得越之恒古怪。她在心里反驳，哪里古怪了，明明挺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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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仆从已经把桌案搬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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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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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原本只是帮越大人从喝醉的老爷子那里脱身，而今见他坐下，倒真起了几分兴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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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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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只是图个吉利的兴致，犯不着画凤凰麒麟或者山川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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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没说什么，蘸了墨，很快灯上两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就有了雏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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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字并不出挑，便没有题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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