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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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早该相信那个卦象，有人生来便是魔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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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找遍整个神山，亦没找到那个被大祭司带走的女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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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琰吞吃了无数邪魔，强大自己，渐渐发现不可控，神智越来越不清醒，这才只能圈出渡厄城，将邪祟困住，不让灵修灭亡，寻找纯净肉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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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成了邪魔，再无法进入绫汐重新修好的神山禁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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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多年，梵琰有时候会想到她，有时候会想到那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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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杀了那女婴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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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至少，杀那个孩子之前……他想先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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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年他不曾盗神器，他和绫汐的孩子，是不是就长这个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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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女儿，亦是三界之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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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有如果，从他少时第一次将弟弟杀死，就走上了一条不甘的不归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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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多年过去，他哪里还容得下后悔。但凡有一丝后悔，便会犹如跗骨之蛆，叫他肝肠寸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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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当灵帝看向面前的少女时，仍旧面色冰冷，声音森然：“难怪本尊遍寻你不得，原来早被抽走半缕魂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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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站在他面前的，却是完完整整的长荫族人，带着她的传承，和大祭司封印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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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云葳额间银白印记渐渐显现，眸光清冷，她冰冷道：“罪人梵琰，跪下伏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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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琰无力跪在她身前时，想到很久很久之前那一晚，亦是这样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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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绫汐就要杀他，只不过父亲保住了自己，族人护住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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