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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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脑袋，大大的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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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想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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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蛇歪着脑袋瞧着萧阮，身子在人类肩膀上盘成好几圈，尾巴高高翘在身后，像小狗尾巴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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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是像响尾蛇一样摇晃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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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要攻击的信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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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颗玻璃球一样的红色眼珠，闪着无辜又纯净的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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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阮略微紧张的情绪奇异地平静下来，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个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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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蛇不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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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白蛇只是静静缠着他，当真许久都没有伤人的意图，萧阮坐在地上，屈起膝盖，一点一点，双手撑着身体，慢慢站起来，摇摇晃晃走了两步，还好脚扭得不算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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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要将白蛇从胳膊上拎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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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碰上凉凉的鳞片，小白蛇轻轻转着脑袋，主动向萧阮的指尖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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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阮呼吸一紧，滑腻的触感在他的指尖游走，让他不自觉地动了动快要僵住的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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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人类指尖的动作，白蛇蹭得更起劲了，祂整个身体扭过来，半个蛇身挪到了萧阮的右手上，几乎钻进了人的掌心中，整颗脑袋更是趴在萧阮的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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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一觉醒来，蛇的身体又缩小了，软软反而变大，不会被祂一蹭，就摔倒在地上，两只小手紧紧圈着也抱不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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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阮垂下眼，一眨不眨，瞧着小白蛇的动作，明明扒拉在他手上的是一条蛇，冷血动物，他却仿佛在蛇身上看到某种动物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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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巧得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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