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林知言想了想，问：【听说圣诞节是外国的春节，你不用陪家人的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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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睨过眼来，反问：“林老师不是我的家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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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的心脏不争气地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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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父母也是在这样一个灯火璀璨的冬夜去世的——为了攒钱给她做人工耳蜗手术，疲劳驾驶，开车的爸爸当场就没了，妈妈没能撑到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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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太久没有家人陪伴在身侧了，竟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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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神，霍述也没打扰，只伸手将她折进去的围巾一角翻出，轻笑说：“其实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，不在乎什么节日不节日。只是想找个理由，约林老师出来吃个饭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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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指骨若有若无地擦过下颌，林知言侧首，安静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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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这样看我？”霍述也侧过头，与她挨得极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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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在想：你对我很了解，我的过往，我的喜好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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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低头打字，【但是，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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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静静凝望她，似是明白了什么，“你很在意这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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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袭来，悄然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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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不喜欢藏着心事，想起成野渡的话，决定还是要问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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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想和你谈谈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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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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亮出的手机备忘录和男人清朗的嗓子碰在一块儿，异口同“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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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眨了眨眼睛，示意道：【你先说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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