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无法还原。比如全屋的灭火系统更换升级成了最高端的智能定制模式, 地下车库到三楼间皆安装了方便轮椅出行的家庭电梯, 家里的灯光也变成了无主灯设计,看上去更显明亮冷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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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一鸣曾觉得山顶别墅闹过火灾,不太吉利,建议霍述换处宅邸居住, 反正霍家在山城又不止一处房产,可霍述就跟没听见似的, 装修通风完毕就搬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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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都说霍述是笑面修罗,百邪辟易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 和风水无关,他只是试图在这座面目全非的宅邸里,找寻到一点故人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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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可笑的行径,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厌烦透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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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狠下心要将这宅邸连同回忆销毁,可临到头,又不知怎么收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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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因为和林知言在这宅子里厮混的那段日子,是唯一一段令他真正感受到“家”的具象化的时光。所以他只能一边厌弃,一边又将残骸捡起,修修补补,试图拼凑出过往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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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,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白净年轻男人站起身,用手语打招呼:【你好,霍先生。最近过得如何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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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反手带上门,想起飞机上的画面,单手回应:【不是很好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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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手语的幅度不大,没什么表情,像是发号施令似的,反显出一种慢条斯理的矜贵气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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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张的手语老师抬手在嘴角一划,笑着告诉他:【您的记性很好,手语水平已经和我差不多了,就是少了点表情。您要多笑,这样对表达情绪有帮助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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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绪”对霍述而言,就像是一道无解的命题,一个拼命拧动也无法复原的魔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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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椅中,问道:【你们聋人,是怎么表达‘喜欢’的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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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聋人大多不擅言辞,所以更倾向于用肢体表达情感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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