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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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这是个悖论，幺幺。你可以恨我、不接受我，但我不可能消失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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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顿了下，似乎在回忆手语怎么打。然后, 面容重新变得坚定，【我说过, 我没办法放手。我试过了，但我没办法做到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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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他试过了, “试过”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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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没有再问，并不是答案知道得越多越释怀，这个道理她在登录微信旧号的那天就已经明白透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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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喜欢回头看，所以只是沉默着转身，回了酒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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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将手放下，抄入西裤兜中，没有再追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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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助餐味道平平，林知言草草吃了两口就上楼去。回到房间，房卡塞进插槽中，壁灯温暖的黄光迎面扑来，驱散满身夜的余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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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气发出轻微的运转声，她走过去，将洗漱台上乱七八糟摆放的几支化妆品收拢摆齐，又卸妆敷了张补水的面膜，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和拾一约好测试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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瞥了眼时间，已经迟到了整四十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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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一明明有她的联系方式，竟然也没上线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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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撕了面膜，手忙脚乱地取出盒子里的助听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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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机佩戴时，她有一秒的心情复杂，到底还是点开了助听器精灵的远程调试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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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秒后，那边接通了申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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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是科研人员特有的干脆女音：“喂，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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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，拾一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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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声音带着歉意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忘了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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