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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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个儿子，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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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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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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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，幻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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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和她设想中的台词不太一样？这要怎么接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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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怀疑他有病……不是骂人的‘有病’，是医学上的那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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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女士将钞票叠成一叠，淡淡的语气，“他从小就不太爱说话，只是自己一个人看书，一个人捣鼓一些我不懂的东西。一开始，我以为他只是比其他男孩子安静些，后来才发现不是，他很冷漠。大概他六七岁的时候吧……或者是八岁，我记不清了，我状态很不好，痛苦地坐在楼梯口哭，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是又怕死得太难看，就这么纠结着，把他吵醒了。他光着脚从房间里出来，站在那儿看我哭，我以为他会上来拥抱我、安慰我，电视里亲子戏都是这么演的，不是吗？结果没有，他只是用那种不属于小孩子的语气对我说，‘你安静点，吵着我睡觉了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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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眼睫一颤，几乎能想象出那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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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时鸡皮疙瘩起一身，浑身打颤。天哪，我是生了一个什么冷血怪物吗！那段时间我怀疑他不是我儿子，被人掉包了，或者是被什么恶魔侵占了身体，可大部分时候，他表现得那么正常，人人都夸我生了一个完美的天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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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什么，白女士转过头，“哦，对了，他还拿身边人做实验。你知道这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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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当然知道，她就是那倒霉的三个实验样本之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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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她诧异的是，白丽珠作为和她同病相怜的“实验样本”，脸上却看不出丁点的伤心难过，连失望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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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毫不在意似的，对着阳光比照自己的纤纤玉手，“我是不在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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