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

话要表述清楚，对林知言而言并不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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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依旧逼着自己开口，将手语无法表达的细腻情绪传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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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妃说，她很佩服、我的清醒勇敢。她不知道，其实我比任何人，都害怕受到伤害。但我又总是不甘心，明知刀山火海，也想试一试，我知道我很矛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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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，幺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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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到底跨过了那三步远的距离，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，让她额头抵着自己的肩膀，声音似是从胸腔中震鸣而出，“别说了，你没什么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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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摇摇头，后退一步，她不需要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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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述，我们翻篇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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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穿巷而过，撩动两人轻薄的秋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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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，目光灼灼，似是揣摩她这话是罚是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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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，既然这一笔烂账、早就算不清了，那就一笔勾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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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幺幺，你是说重新开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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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算，我没答应你。我只是，不想再计较、什么人情和亏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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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抬起颀长匀称的手指，遮在眼前，低头许久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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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以为他是在伤心，迟疑着凑近一看，才发现他是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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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没关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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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底闪着愉悦的浅光，自语般说道，“这样已经很好了，幺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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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如释重负，不想去看他那双漂亮摄魂的眼睛，语气轻得像是卸下了一个积压的重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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