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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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马车穿过喧嚣的闹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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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风掀开车帘，少女目光一凝，下一刻竟叫停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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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，小姐您又要去哪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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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穿好鞋袜，提着裙角忍痛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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遒劲奔放的大字逸于牌匾之上，她一眼便识得，此乃季扶声的手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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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青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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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扶声的字同他的画作一般，放.荡到毫无章法。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不规矩，却能让人窥见其笔墨风骨间疾风知劲草般的韧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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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姐！绿芜慌张拦住她，您、您真的要进去吗，这里面都是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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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顿步，朝楼内观望一番，果然没见到半个女子的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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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丹青楼乃男子设立，平日里招待的几乎也是男客，就连这里打杂之人，也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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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这样一个姑娘家走进来，不少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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诧异，质疑甚至不乏有两眼放光之人，轻.浮地上下打量起她的容貌与身材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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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目光赤.裸，甚至充斥着几分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的蔑视与欲望。就在姜泠欲打退堂鼓之时，一侧的店小厮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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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没有接待过女客，客气地朝她躬了躬身，这位姑娘，您是想买字呢，还是看画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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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，周围看客愈发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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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男人堆里，姜泠感到几分局促，压低了声音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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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随便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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