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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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看见他的唇角似乎扬了扬，翘出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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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衣袖拂过她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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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下意识一闭眼眸，如云朵似洁白的衣袖于眼前拂了一拂。旃檀香气似从远山之巅传来，带着月光清冽的味道，牵动着她一整颗心没来由跳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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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瞻从绿芜手里端过来药碗，极有耐心地一勺勺给她喂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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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怕她嫌苦，药碗中还放了一块甜甜的方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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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正坐在榻上，低着头，毫无感情地一口口喝那温热的药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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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药渍顺着唇角滑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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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步瞻的眸光软了一软，男人抿了抿唇，似乎想笑，却未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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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探出手，想拭一拭身前之人的唇角，姜泠眸光一闪，下意识偏头躲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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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徐来，男人的手一下顿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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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青白，须臾，指尖一点点蜷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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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没有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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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马车窗帘，男人面色平和，只将碗递给下人，神色并未有何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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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离西疆更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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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山延绵，姜泠第一次看见如此巍峨的高山，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黄沙漠漠的波澜壮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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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是二人都生了一场大病，姜泠在昏迷时被下人抬上另一辆马车。步瞻只在马车内坐了一会儿，见她神色恹恹，便兀自走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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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一时间变得清净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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