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

，于是皆退出殿门去，独留她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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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挑灯，垂眼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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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字，一句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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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这《夫序》的创作者究竟是谁，却又莫名能从他的字里行间，体会到几分异样的熟悉之感。这等行文风格漆黑的夜里，姜泠面前忽尔多出一道身影，那样干净的梨花白衣，纯洁得像是天上雪、云中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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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有许久未想起过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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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她已有许久未主动想起过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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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，摆在她面前的这份《夫序》，却莫名让她联想起那份写得清楚细致的手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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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男子，需修夫德夫容，不可奢淫无度，倨傲轻慢。敬妻爱子，心洁家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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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的手指一寸寸收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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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边漆黑的夜里，她紧紧抱着那样一本书卷，忽然失声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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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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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大到足以用冷冰冰的盔甲，将自己那颗心尽数保护，尽数包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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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未曾想，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，在他离开的第四年，因为这样一本书哭到几近晕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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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莹莹，从窗边打落，将她孤寂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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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，将脸埋入臂弯，双肩随着哭声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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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醒来，她两眼红肿得很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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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芜走进来时，着实被她吓了一大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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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姜泠却浑然不在意，她坐在贵妃椅上，任由身后宫人替自己梳洗打扮，微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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