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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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在这一时候，姜泠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大半辈子的男人，内心深处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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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大胆的、极具有冒险性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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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是自己用前半生教会了步瞻，究竟何为平等的爱意。那么接下来，她想则是步瞻教会了她自己，爱是要双向奔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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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等的爱才值得去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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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向奔赴的爱情，才算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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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就这样与虚弱的步瞻度过了一整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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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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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一缕晨光终于穿透进门窗时，姜泠恰好睁开双眼。正靠在肩膀上的男人还熟睡着，她侧了侧身子，目光正巧对上对方那一张白皙清瘦的侧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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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闭着双目，浓密纤长的眼睫乖顺地耷拉下来，像昨夜同一般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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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知道，他几乎是一宿未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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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快要天亮，那痛意终于缓缓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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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这般瘫坐在地上，于二人身边，正零零散散摔落了些碎瓷碎盏。昨夜姜泠并未发觉，其中有些碎片上还残存着点点腥红的血痕。姜泠想着他一整夜都没怎么休息，便也不忍心叫醒他，只蹑手蹑脚地伸出手，将他的身子缓缓拨动到墙角的另一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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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动作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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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没有吵醒到步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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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深吸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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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面前的一切收拾妥当后，天色恰好大亮。澄白的天际染了些金粉色的光晕，也将庭院映照得明亮而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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