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得如此快,顾青岩自嘲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脑袋,颓然倒进躺椅里。
这就是度日如年?思之心切?他哪里真的嚐过这样的苦,就算独身在海外求学,他也未曾因为思念家乡和亲人苦过,同期的留学生都羡慕他不染思乡病,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为了个小娘子犯相思病,不知道该有多惊讶。
叹了口气,顾青岩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,索性把纸笔都撇下了,又伸手去拿那方手绢,柔软的棉料,上头还绣了一圈兰草图样,也不知道是不是卢映露自己绣的?手指轻轻摸过刺绣,绣线齐整,针脚很是乾净,抚触之下竟有些安抚了他原本躁乱的心,不知不觉,就捏着手绢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