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
温度不高，却硬生生模糊了侧面的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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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镜一早就被摘下来放在洗手台上了，郜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办，看着水滴在他眼角顿了一下才不堪重负地淌下，有些发红的眼尾也不知道混杂了多少情绪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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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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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理所应该的事实，却让他有种格外的真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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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腿间的刺痛更让他觉得真实，比坦诚相对更让他觉得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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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视线终于在这一刻没有任何隔阂地相触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