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她的脸照在月光下,格外可心。
程仪蹲下,伸手入内捧她的脸,“我救不了你了。”
程绱是自程仪刚当上大祭司便是她身边的侍官,多年没有长进,特让她到木珂城历练,彼时她是想让程绱成为城主的,但程绱实在扶不起来,国君和诸大臣皆不同意。
“可是主子……”程绱还想再求。
“贺子兰言之凿凿,铁证如山。我接连求之,上仍不动摇,她认定那看守此地的两百护卫之死也与你有关,所以死不松口。念你追随我多年,我定视汝之父母为吾之父母,你安心去吧。”程仪说着不禁潸然泪下。
这批批匪徒来袭与谋反确实没多大关系,所以后来程琪怎么查都查不出。一来程仪要动贺子兰必须有莫楝点头,但她认为贺子兰实在听话,决定准她寿终正寝。二来,程仪收纳铁矿便是为自己夺权存蓄实力,这些匪徒不入流她看不上,此番举动仅仅只为程绱潜逃拖延时间,真相被揭露后也着实让蛇一惊。
只是她未有想到,贺子兰下定这么大决心,派了这么多蛇去追,自己的计未能起效,后来她思及仍有悔意。
程仪自狱中离开后,贺壶也劝慰她,意思是程绱太不识相,不该往她那逃。
程仪怪她多言,又加办事不力,不欢而散。
休养这么些天,没想到这一醒来,便听右护法要来换贺霆回去的消息,而贺壶竟然被放出。
她喝了药也未能恢复完全,毕竟此地条件有限,不及自己青州老巢来得便宜。
程琪听闻这些消息心情非常复杂,坐在案前开始写表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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