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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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趴在地上，头垂着，章兆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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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传来的是她的笑声，由小变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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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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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猛地抬头，双眼闪着兴奋而疯狂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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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撑地跃起，撞向章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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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不防，因为她的撞击向后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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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战中的3001看到这一幕，甩开谢北河要朝这边跑来，却听到楚来一声厉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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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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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的反光在室内闪过，3001脚下一顿，很快被戴营扭住胳膊，可他视线仍落在章兆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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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手撑地而坐，覆盖颈动脉的皮肤因为玻璃尖端的刺入而凹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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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她，自己的手被尖锐的玻璃割出口子，血一滴滴地落在章兆前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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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一静，所有人因为局势的突变而暂停动作，注视楚来和她手中临时找到的武器——是刚才跌落在地摔碎的玻璃杯，此刻她正攥着最大的一块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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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兆，你很厉害，又是从a区来的人。所以你从不低下头，也看不见下方的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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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喘着气，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几乎感觉不到疼痛，她开始说话，声音发颤，手却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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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你根本没见过几个下城区的人，要回忆很久才能想起他们的基因数据。又或是想当然地觉得我们贫民窟出来的人只会在药效作用下更虚弱。拜托，q14那种重度污染的空气我都吸了二十二年了，再怎么样也有抗性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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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边说边短促地笑了一声，她眼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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