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
自下城区，研究的价值并不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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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的语气不带感情，像在念一份评估报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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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知道，像她这种利益至上的人，对于理想主义者往往只会嗤之以鼻，自然也不可能为她学妹的医者仁心而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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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问：“店关门了，人总归还要吃饭。我亲戚要治病，她能筹到钱，你给个联络方式吧，我让我亲戚上门找她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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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诊疗所关门不是因为破产，是因为她去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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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的语气仍旧平静无波，楚来却险些没掩饰住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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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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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你家人一样能筹到钱的人很多，当时有个地下帮/派的头目找到她，花重金请她给自己的私生子治病。而我学妹只将那孩子视为普通的病人，并没有收下多余的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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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鄙、短视、暴虐，文明在温饱之后才能发展，下城区的生存环境难以滋生出理解与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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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黑/帮头子不会懂得这位医生的苦心与仁慈，反而怀疑她不收自己的钱，是想用他的秘密换取更大的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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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当那个孩子痊愈以后，为了封口，他在离开前用一颗子弹结束了她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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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讲完她的故事时，两人已经走到了船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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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轮的尾波被拖得很长，碧海蓝天的景色本应该让人心旷神怡，楚来却觉得心里发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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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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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章兆会抛出早就编好的理由，没想到章兆认真地思考了几秒：“可能是因为我周围没有人再提到过她，能聊起她的机会太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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