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节

楚来没来得及弄清答案，因为门后的情景让她更骇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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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冬坐在地上，衣服的左边被血染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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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左手的机械臂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，拆除的流程并不规范，导致接口处血肉模糊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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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仍睁着，却不会再眨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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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的头歪向了一侧，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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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有些眩晕，她扶住墙，眼睛仍然望着乌冬的尸体，却觉得视线无法聚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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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机里的对话声仍未停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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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丁一死的时候，宋言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，一病不起。那个时候我没有理解她的感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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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寻理的声音在放大，可以听出来他正朝白昼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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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白昼却依旧在原地没有动，甚至听不见她因为避让而产生的衣料摩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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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猜是丁寻理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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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你的出逃，让我体会到了她的心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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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耳机，楚来能听见沉闷却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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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酒库的大门挪动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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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温度很低，顶灯惨白一片，酒柜里装满她看不懂牌子的香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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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北河和戴营在朝这边跑，楚来能看清这两个人的口型和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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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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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死亡逼近时才会有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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