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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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里的提拔之意很明显，甚至有心让楚来做她的接班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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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楚来攥紧拳头，觉得自己即便只有十几年可活，也要带着完好无损的手指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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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她从前的日子过得不开心，她想自由而快乐地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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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向金指自首了，她拿出从她衣兜里偷的那捆钱，说自己不是合适的人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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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指的脸上平时就没有表情，听她说完后也分毫没有表露出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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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盯了楚来很久，最后冷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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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指说，黑市的医生不过是想骗她的钱，人总会在自己最渴望的事物上栽跟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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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金指没有再罚楚来，她不耐烦地摆手，让楚来滚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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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走之前看到金指独自站在窗边眺望夜色，她拢着那件外套，站得笔直，一如既往地板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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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总习惯猜人心思，那时也有猜过，金指到底在想什么，但这是后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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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金指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，楚来到处借钱治病，金指愿意借给她，抽成利息却是最高的一等，堪比高/利/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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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知道她等着看自己笑话，被累累负债压垮，却始终咬着牙硬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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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忤逆换来的是金指的冷暴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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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来她几次请求赎回自由，金指没有罚她跪，因为她根本就不出面见楚来，就算要拿她出气，也不过是派她去执行最困难、最危险的任务，但楚来每一次都拼尽全力完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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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今天早上，楚来终于得到了替她讨债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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