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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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一直记得丁寻理离开的背影，父母吵架的那晚她就在门外偷偷听着，她也在那一刻明白了丁寻理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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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种仇恨在经历二十年的咀嚼后，终于不再灼人心肺，当面对楚来时，宋凌羽可以将它们化为一句简单的“他不喜欢我，终于找到了用白昼取代我的机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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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消化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，过了一会儿才给出自己的推测：“外界以为你没有死，但丁寻理觉得你死了，推出白昼作为掩饰。你妈妈知道你活着，但她对丁寻理隐瞒了这一点，选择让你以新的身份活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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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点头，却没打算告诉楚来这其中的辗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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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和她互相瞪着眼对视了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，宋凌羽没有动手，或许是在等她继续问——让她自己吐露心声太难了，憋了二十年，找到一个性命掌控在她手里的绝佳听众，她就算有倾诉的意图，也不习惯直接讲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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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有点想吐槽，也只有自己这样经历过多次循环的人、掌握了大量信息的人，才能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有心思陪宋凌羽玩一问一答的推理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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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言心的病不是因为听到你的死讯吗？既然你没有死，为什么她还是病了这么多年？我知道丁寻理经常带白昼去看她，她不喜欢白昼，总是把白昼往病房外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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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扼住楚来脖子的手无意识地用力，直到楚来大声地吸气，她才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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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偏过脑袋咳嗽，她发现只要一提到宋言心，宋凌羽的情绪波动就格外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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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回正视线时，宋凌羽仍盯着她没说话，眼神仿佛在问“你为什么知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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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一边吸气一边笑：“早就说了，我经历过时间循环，知道的事情特别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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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坐回到椅子上，但仍抓着那支注射器，她的拇指摩挲针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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