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

被刀刃反射, 形成一闪而过的光点, 衣袖带动的风拂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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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章兆再举枪对准宋凌羽的额头时，她的刀也抵在了章兆的颈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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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枚嵌在手环上的照明元件离宋凌羽的脸只有一支手枪的距离, 按下扳机的速度往往比刀刃划破动脉的速度快，可她的双眼映着近在咫尺的光源，在其中看不见任何恐惧，只有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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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同样能通过眼前的光芒看清对面这个女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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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镜不知何时被摘掉了，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在光照下微微眯起，刀刃在侧，她却仍有闲暇打量宋凌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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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在旁边张嘴想要劝架，这间屋子里不管死的是谁，都只会让局势恶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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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却已经开口：“你觉得我刚才不开枪，是因为反应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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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不答，嘴唇紧抿时唇角向下扯，那种倔强而强硬的表情更让章兆觉得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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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衣着和穿戴的设备来看，你来自a区，签字时的字迹证明你练过硬笔字，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、出生自上层阶级的人，不会没来由地给那个从小与世隔绝的午夜当保镖，为她卖命。你长得很像宋言心，特别是在你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。如果在楼上坐着的是丁一，你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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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没回答，但过近距离的对峙很容易暴露她放大的瞳孔——听到宋言心的名字，尤其是听到一个自称认识宋言心的人说自己像她，那种忽然涌现的复杂心情让宋凌羽很难保持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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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问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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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认识，指的是二人有所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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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笑：“你不知道我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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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寻理的大学同学，怎么不能和宋言心有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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