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

然丁寻理本人还没有死，那么通过复制人的收音装置，他一定能在那头听见楚来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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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支撑着坐起来，侧头看向一旁复制人的“尸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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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逼上绝路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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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因为腿骨的疼痛而吸气，却笑得很灿烂，复制人的双眼没有闭上，楚来猜他还能通过摄像元件看见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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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你肯定更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，可惜这次轮到我来体验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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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话音刚落，宋凌羽开出最后一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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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办公室里，她注视丁寻理的眼睛失去光芒，分辨不出他临死前最后的情绪是悔恨还是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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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看来，他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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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垂下手，走到那张办公椅前，坐下去，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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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机那头，楚来还在因为挪动伤腿而发出短促的痛吟，战斗已经结束，她却还要折腾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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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独自坐在父亲的尸体旁，有些她背负了二十年的东西在枪声中被击碎，窗外只剩淅沥的雨声，像是在替她把那些残片冲刷干净，她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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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选在观景台上动手，用这种方式限制他的行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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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有更保险的方式，可以让楚来不受这样的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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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楚来环顾四周，其余人尚未抵达这一层，宽阔的走道上只剩她和复制体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