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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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c区的第7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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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，天蒙蒙亮，小雨，窗外是城市边缘的街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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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在路边，白昼隔着窗户玻璃往外看，摄像元件让她能在雨水和昏暗的天色中看清远处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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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暗巷中，宋凌羽踩着一地的尸体，借着雨水抹了一把刀刃上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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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批闻风而动的跟踪者太轻敌，她一个人就能解决，母亲已经派来了善后的下属，她只需要立刻离开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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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没有活人，宋凌羽摘下头盔，擦去打斗时额角渗出的汗，却忽然感应到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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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侧头，冷淡的眼睛往巷口停车的方向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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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防窥玻璃，外面的人无法看清车内的情形，但白昼不知道这一点，她猛地坐正，数据群因为窥视被发现而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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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程序运行的速度更快了，刚才看到的画面关联上大脑数据库里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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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者应该受到制裁，任何人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，这是数据库告诉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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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大脑还告诉她，宋凌羽是她的同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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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部分算力被分出来，处理她发现的另一件怪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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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长着和她一样的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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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叛、决裂、包庇、成为共犯……白昼调出数据库里看过的冒险电影，试图借鉴主角们的选择，顺便选中了含有双胞胎、替身、假死等元素的狗血片，准备套用在宋凌羽身上进行分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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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驾驶的车门打开，宋凌羽坐进来，带起一阵血腥味的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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