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

窣，不远处，那个手下闷声闷气道：“带这累赘玩意回去干嘛，火祭节献给天神萨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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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疆有很多奇怪习俗，巫蛊之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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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会有将仇人尸骨献给天神的传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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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，耶律尧淡淡道：“老头子坟前还缺俩灯笼，回去挂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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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将“哎呀”了声，似是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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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，昔咏忍不住低咒道：“父子？这厮和一家子都有仇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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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是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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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中初见很久之后，宣榕才知道，北疆使臣之所以认识父亲，是因为议和谈判是父亲出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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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步步紧逼，改了一系列条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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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项，把质子从一人改为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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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托腮听故事，好奇问道：“爹爹为何这么改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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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耐心回答：“耶律尧？他是异域奴隶所生，刚诞下来天现异象，漠北的草场烧了三天三夜。老狼王暴怒，差点掐死他。而且北疆注重血统，此子对北疆没有制衡作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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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歪着脑袋，想了想：“我出生时，不也天现异象，京城荷花过早盛开吗？也没人想杀死我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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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在一旁笑到不行，伸手一戳她额头：“这哪儿一样？我们绒花儿是祥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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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却捂住额头，认认真真道：“一样的。娘亲生我时，荷花早开是因为望都的炎热，耶律尧出生时，草场的大火也是因为北疆的炎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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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父母怔愣的神色里问：“一个缘由，为何一个被誉祥瑞，一个被骂不详呢？娘亲，这不公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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