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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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躺在床上，静静看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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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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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夫人打开门后，就别过眼道：“她四肢都被砍了，牙齿也被拔了，长时间没说话，可能口齿不清，回答不了太复杂的问题。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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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了抿唇：“要是怀疑毒是念兰下的，就太离奇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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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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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容松打破沉寂：“那下午谁伺候的，提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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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，但真从曹都尉军里点了士兵，组了个临时的队伍办案，也能严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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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多士兵四散开来，拿着容松拟定的问题，分别审讯其余姬妾和家丁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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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晚，疏星斗转。淡月横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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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很多时候就像熬鹰，夜间有奇效，但小郡主不可能陪他们干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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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便催促着宣榕去客栈歇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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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来报时，她却摇了摇头：“所有人口风一致。一口咬死了毫不知情。甚至还牵扯出曹孟那些狐朋狗友，说他们也可能下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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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抿了抿唇：“您不让用刑……可能要磨很久才能有突破口。另外，恕臣办事不力，没查到毒源。曹宅、瓜州药铺，都没线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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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起得早，已照例临完一张字帖，笔下，是写了一半，准备过几日和家书一起寄回望都，给父亲评阅批示的《漕灌论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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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一愣，放下笔：“像是凭空出现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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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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