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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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念兰惨状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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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曹夫人眼底的不忍不是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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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沉吟道：“而且，在得知我身份贵重后，这位夫人流露的不是嫉恨，而是如释重负——像是终于放下心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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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名？”耶律尧眉梢一扬，“你舅舅后宫，都不见得有这么多妃子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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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：“……”冒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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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忖着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猜测：“所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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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却先她一步接过话：“步兵里五人一小队，这后院七个女子，够干任何事情了。给我七人，我也能精准把握住你回城时机，能在曹孟酒酣耳热时，给他吹耳边风，让他放火，运来剧毒让他服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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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说得云遮雾罩，没想到耶律尧极快跟上了她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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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锋一转：“小菩萨，你心里已有答案了，还在和我探讨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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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：“我在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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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听见耶律尧抬起眸，那双眸里深不见底，他问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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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心怀怜悯，不忍她们受罚判罪，但又在‘杀人偿命’的律法里挣扎犹豫吗？季檀给你的影响，真就这般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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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愣了愣：“关他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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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经常和“昭平郡主”一起出现的名字，似乎让耶律尧颇为郁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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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瞬间意识到语气咄咄逼人，回过神来，挪开目光：“无事。可是昭平郡主，你本就可以用滔天权柄，行肆意妄为事。这事你大可袖手旁观，为何要把别人的业障，摊到你自己身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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