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，俯首表态：“臣惶恐！臣忠心可鉴，不敢在郡主眼皮子底下耍花招。更何况，臣若是想让您帮着出气，直接说就是了，何必这么迂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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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被昔咏的直截了当震了震，好半晌才无奈道：“要是真怀疑你，怎么会当面说？昔大人……您都跟在我身边一年了，还不清楚我性子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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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绷着身子道：“态不可不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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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噗嗤一笑：“好啦，昔大人忠心耿耿，昔大人战无不胜。我午憩会儿，补个觉，不用叫醒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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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应是退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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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门时，看到宣榕仍在窗前伫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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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忽然想起，她刚立了军功、入宫受封时，也曾远远见过小郡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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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郡主幼时比现在活泼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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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种天真的、好奇的、不谙世事的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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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春天，巍峨连绵的宫殿群下，她被皇嗣和伴读们簇拥着，一群小孩儿坐在长阶上，她托着下巴，望着绽放的玉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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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有想法，尝试着攀树折花。被一群侍从哭爹喊娘得求住，没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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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乖巧地拿着随从摘下来的花，三两下，折了只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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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天空掷去，被风吹过，刚好落在琉璃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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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她尚且懵懂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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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众生的苦难，将她一刀一刀，雕成了香火里的神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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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边悲悯，无边苦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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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边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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