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

人心易变，年少夫妻反目成仇者，数不胜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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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个人能赤子之心，从始至终、至死不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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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有点头疼。如舒公对许多人而言都是恩师，对她来说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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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天地立心，为生民立命”这十个字，她是从顾如舒嘴里，第一次听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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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可能坐视不管，任由顾楠落入个或许是死胡同的陷阱，便暂时没再参与游乐了，轻声问身旁的小姑娘：“楠楠，明年有何计划安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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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水汪汪的眼底尽是迷茫：“计划……安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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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便道：“对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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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仍旧迟疑：“好像没有……郡主你是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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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盘算了一下：“有。元宵前引荐两波人双方对接，拜访邱明大师，去护国寺上香听讲。元宵后看气候变化，风雪停的话去江南一趟，正月前要把今年济慈堂的事务安排妥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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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正月到腊月全都塞的满满当当，顾楠听呆了：“万一突然有事，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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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无奈道：“那再调整呗。你看今日晚宴，光位次排序都调整过不下十轮，侍卫布防也是，昔大人起码排练了六次。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，楠楠，我可以给你搭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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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想回钟南山。”顾楠沉默很久，轻轻道，“当个教书的女夫子，像我爹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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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有点惊讶：“很不错呀，有和别人提起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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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放在膝上的手指微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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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娘娘看她不顺眼，但不敢主动逼她走。似是怕自己走了，阿旻同她闹决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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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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