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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愧疚道:“一时看岔,实在抱歉。我……我帮你给右手上药吧,否则你一个人不好操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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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将桌案侧边的简易转板推开,示意他进来:“正好雨大,避一避?有干净的布巾,把头发擦一擦也是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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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他抬手按斗笠,纱布血迹斑驳,宣榕瞧得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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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少年仿佛在雨中生根,半晌不动,就在宣榕疑惑时,他终于抬脚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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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松了口气,一指藤椅,招呼他:“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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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踮着脚,在柜中取了昨日才浆洗过的布巾、干燥洁净的纱布,一瓶她自己熬制的清创药水,宣榕回过头,见少年还沉默站着,问道:“藤椅在那,上面东西拿掉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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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“只有一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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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失笑:“没有伤患病人站着的道理。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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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了,宣榕自然只好半蹲着,剪开他右手血渍黏结的布条,这才发现伤口深可见骨,便垂下眼帘,小心地清洗涂药,再用纱布垫了药物缠上几圈,手脚麻利地打上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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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指纤长柔软,圆润如贝。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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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指尖和掌心似是生出一点细茧——并非指骨侧面的笔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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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挪开视线,抬眸看向远处,油布棚和桌案横平竖直,留出一剪澄亮天地,天地里,行人撑伞走过倾盆大雨,屋檐下鸟雀叽喳奏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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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像是一抹亡魂,踽踽独行,被短暂地收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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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。你回去多注意点,尽量别沾水。”宣榕站起身,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,“我再给你多拿点药,反正你能来就来,药肯定越新鲜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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