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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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暗道不好，那近手的就一个香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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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下一刻，那鎏金兽炉就被疯癫病患，大力扔出。香灰铺天盖地，撒的满室都是，仿佛雪落，尘埃一般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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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脸色一变，抬手捂住宣榕口鼻，同时也屏气凝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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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的致狂药草，本就不仅仅通过呼吸，肌肤也能侵入。特别是对于——正如他方才所说——已有病苦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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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剂量的曼陀罗，几乎立刻让耶律尧眼里出现幻觉，重瞳隐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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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和那道幻觉重叠，同时开口：“耶律，你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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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咬紧牙关，退后半步。知道撑不了太久，当机立断，闪身来到冉乐榻前，按住他的昏睡穴。冉乐立刻软倒，被耶律尧胡乱塞回被褥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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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痛欲裂，数不清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重叠。红色、蓝色、绿色、藏青、玄黑、深紫——通天壁画上佛陀怒目圆睁，背景色彩浓稠，搅动如云雾，凝成一种扭曲鬼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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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和幻觉又同时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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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说了不一样的话：“我方才看到你眼睛好像不太对劲……是毒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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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却脚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，像是披着月光而来，身后壁画上神女飞天舞动，而她轻纱缭绕，眉心朱砂艳得仿佛滴出血来，踮起脚尖，笑盈盈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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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这么喜欢我，为什么不对我做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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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瞳孔骤缩，喉结微滚，冷冷道：“让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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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是幻觉，他也说不出“滚”字。想像以往一样，拔刀抵砍，却又听到另一道更温和疏离些许的声音：“要是实在不适，在冉乐府上歇一晚也无妨。就算我们被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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