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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宣榕意料之中,她放下心来,追问道:“有查出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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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挨家挨户查证,细纠户引登记。不过京中权贵太多,办事不算便宜,这几日监律司也被指去协助此事。最有嫌疑的是常家。他们素有养门客之风,据说年前招揽了好几位顶尖高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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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家。太原常家。好像是和皇后褚家有妯娌嫁娶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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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微微蹙眉,向着天金阙望去。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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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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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廷深深,飞檐斗拱滚落簌簌雨水,珠串似的,连绵成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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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春水润如油,谢旻却感到心烦意乱,他跨进殿门,摆手挥退随从,对雍容华贵的妇人行了个随意的礼:“母后找儿臣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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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在欣赏裱起来的一幅画,卷轴极尽精美,天尊贺寿、天庭开宴,祥云朵朵,金光璀璨,这是她逢九生辰,收到的贺寿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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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边看边道:“昭平的笔触,愈发细腻逼真了。她真是做一事,成一事。当年江南慈善堂——哦现在好像叫济慈堂——刚开办,多少人看衰,现如今倒也像模像样,能养人育人,还能为人谋出路活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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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旻忍了半晌,笑了一声:“您叫我来,就是夸表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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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徐徐转身:“无事就不能找你了?你是我儿子,当娘的想见见孩子,难道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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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旻在朝野上有与人兜圈子的耐心,但对于他这位母亲,许多时候都是相顾无言,于是他淡声道:“您想说冉乐反诗那事吧。父皇不透口风,但我派人去监律司问了,查到了常家头上,该不会这也是您手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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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顿了顿,摇头,她头上金钗摇曳,一阵光华乱晃:“不。本宫还不会傻到去动她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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