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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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没有解释，也没有反驳，将刀上血在身上揩干净，垂着头道：“那我去杀了她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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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，顾弛喝斥道：“怎么，被养了四年，养出感情来了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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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楠楠，把刀给我。”谢旻忽然打断他的话，“给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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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大惊失色：“谢旻！你想干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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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弛面色阴沉道：“听到了吗，给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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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沉默片刻，陡然快步走到谢旻面前，刚想递刀，忽然瞳孔骤缩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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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旻居然手腕一翻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接刀转向，用刀刺中他自己的腹部，连续两刀，肋下三寸，他眉心疼得微抽，手却很稳，拔出刀，捂着伤口，哑声道：“老师……您若想报仇，我的命随时可以拿去。若您不想杀我，这两刀还您一半因果，还剩……咳，还剩另一半，您现在就把我带走，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个三年五载，我保证不反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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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讷讷道：“……旻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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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旻没有搭理她，只死死盯着神色莫测的顾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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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弛缓缓露出个嘲弄的笑：“你下不了手的话，我帮你吧。胳膊脱臼倒是没有散去内功疼痛，殿下应能更好忍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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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不紧不慢地朝谢旻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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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意识到了什么，险些也没从肺腑咳出一口血来。耶律尧立刻按住她锁骨，不得不反握她掌心，写了几个字：别乱，乱则难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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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，但宣榕这一天本就心绪起伏，现在更是口不能言，心急如焚，又想不到怎么给身后耶律尧示意。特别是他仿佛比自己还紧张，动作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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