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

还是源自瓜州纵火案里那些勇敢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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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道很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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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生来有刀，如她和谢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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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可奋而夺刃，如耶律和昔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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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还有那么一类人，权柄永远无法到其手。或者就算有，也会被来自更高的权威轻易碾碎——无权无势的瓜州女子如此，被强夺功名的布衣学子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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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必须要有某项制度加身作保，才可自由行在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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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说她喜欢泾渭分明，秩序规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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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不错。因为只有秩序规则，才能凌驾“人”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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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可例外，这实在是一件美妙的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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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种有序的安宁，冷静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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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也能安抚阴鸷的情绪。耶律尧浓睫一颤：“我把人埋在了四空山悬崖上。你让几个轻功好的去找一找，能找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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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温声道：“好。这事最迟后日就能尘埃落定了。你今儿药喝了吗？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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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手血迹斑驳，耶律尧不敢动弹，等宣榕收回手，方才抬眸问道：“喝了。我这次算肆意行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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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，但也不算做错，揭过不提不就好了，你还……”宣榕失笑，“以前你顶撞夫子，他大发雷霆，罚你抄书面壁也没看你照办过。失忆后怎么这么老实坦诚？之前打你不痛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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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耶律尧闻言低笑了一声：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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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素白纱裙在夜风里飘曳，冯虚御风，出尘于世。她不明所以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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