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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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并未。”宣榕本意是想不提痛苦经历，因此，再开口时声音温和，“你不需要我救你，耶律，你一个人也能走过刀山火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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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似是微微一怔，静默片刻，宣榕听到他极低地道：“那你至少帮过我，对吧？否则，我不会对你心生亲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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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歉愧地笑道：“我曾经想过要帮你。但……或许弄巧成拙，帮了倒忙，惹过你不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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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为昔咏作的那幅画，用干净的宣纸盖住，在夜色里说道：“后来我也经历过一些事，逐渐想明白了。很多时候，人这一生这条路，大抵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。哪怕是亲朋，也不能感同身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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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问她：“那你是一个人走下去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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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夜风太过轻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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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许是与耶律尧相识十余载，历经同年少年和成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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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或许是他如今失忆，几近空白，没有在世俗里归束过的苦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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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微微一顿，终是轻叹回首二十年：“他们赞我是祥瑞呢，耶律。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两字的分量。祥——瑞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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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唇齿一张一合，吐出这两个呢喃一般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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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：“自我出生伊始，种种说法广为流传。什么都能成为佐证。比如酷暑燥热，京中莲花五月便开，月末盛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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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蓦然想到耶律尧那火烧草原的传闻，笑了笑，才接着道：“又比如，自此之后，大齐国运蒸蒸日上，外战无一败绩，和东燕有一次摩擦，以飓风卷走港口百艘货船告终，东燕不得不抽身回去收拾烂摊子。曾祖父给我取号‘昭平’，是希望孙辈灼灼光亮，太平无忧，而非将国祚寄予，无人能承担起‘国运’二字，哪怕是君王。但仍会有人莫名其妙将这些归功于我，很荒谬对不对？我没有做任何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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