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

不如你来解释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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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起身，再次重复：“不要带乱七八糟的人到她面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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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字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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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昔咏第一次直面耶律尧怒意。她年少江湖磨炼, 后来久经战场杀戮，对冷冽的杀机早已驾轻就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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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鲜少能感到这种刮骨削肉的森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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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稍加权衡，又念郡主对其纵容——当然最主要还是后者, 妥协解释道：“能进此院的客人，身上都不允许带有利器, 郡主, 臣规矩还是有的, 您的安全为首要要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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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才话锋一转, 看向青布衣衫的文人：“裘安，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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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安依旧恭顺敛眸，未曾抬头看三人, 先补上了见礼：“草民参见郡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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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徐徐道：“草民自幼体弱，常年汤药没有断过, 来见郡主前, 刚服了杜仲 、甘草、龙胆草在内的煎煮汁水。身上难免带了药草味, 失礼了，还望您海涵。至于韩玉溪, 草民只在数日之前遥遥见过一面，目睹他被押送至副牢, 绝未私下会见, 请您明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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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言辞不温不燥, 条理清晰，甫一开口, 就让人七分信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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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始终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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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色温和淡然, 仿佛没有感受到气氛中的针锋相对, 仍在不紧不慢地执笔晕染。面前画架倾斜竖起，三人都看不清她在作何画, 只是见她没有停笔的意思，都没再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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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不敢率先打破微妙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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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蘸满颜料的狼毫，在纸上发出沙沙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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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还是裘安忍不住了：“郡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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