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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会有流寇,但更会有探听消息、秘密入境的西凉细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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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为何十年之前,西凉那位储君卫修,能和昔咏碰上面——树木葱茏的泥泞沼泽绵延不绝,偷潜很难,但不是绝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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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的细雨滴得人心烦,屋舍内的地砖上,都起了一层水汽,湿滑光亮。午后的太阳被乌云遮住,像是快要入夜的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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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宣榕叹了口气:“杨思一家是积怨多少,得罪了多少人,愣是没人怀疑到裘安头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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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昔咏用人,也没听到相熟的人透露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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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向容松:“阿松,都听到了吧。原封不动转告昔大人,让她扣住裘安,仔细审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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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走入地牢,已是后半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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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两名副官噤若寒蝉,亦步亦趋跟着她,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:“昔帅,息怒啊,或许是有误会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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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咏在牢门前站定,雨水顺着她的银甲滴落,仅仅站立片刻,脚下那方土泥地面便已斑驳,变深变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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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冷道:“这不是都没上刑么?我大半夜亲自跑一趟,为的不也是给他辩解机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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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官们闭紧了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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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牢房里的裘安迟迟未语。他粗布麻衣,蜷在角落,按住喉咙。来之前吞咽下的东西,多少还是划伤了他的喉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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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咙刺痛难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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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怎么想开口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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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昔咏粗暴地踹了一脚铁门,道:“掌灯,开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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