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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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放开了她，声音低磁喑哑：“我还能这么放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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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宣榕本身就头晕脑胀，此刻，更是陷入一种魂飞魄散的愣神，下意识地侧卧蜷退，抬指摸了摸嘴唇，磕磕绊绊捡回思绪：“你……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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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起身，走到屏风侧面的木架洗拧帕子：“调|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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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：“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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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拎着洁净半干的帕巾回来，稍一思忖，递给她，没亲自上手，虚心请教一般问道：“怎么，大齐风俗里，这还有别的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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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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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肯定没有，可他这般明目张胆直说，倒也真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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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分自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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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作僵硬地接过帕巾，把脸埋在绸布里，试图用冰凉唤回一点神志，但一再告败。又试着捕捉反思此刻心境，也没能找到准确的形容，半晌才道：“……你有想过，等你恢复记忆，该如何收场吗耶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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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道：“人生几十年，活得痛快一点没什么不好的。也没有什么收不了场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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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笑一声：“你怕那女官难做，都不忍责罚她，那我估摸你也不会动真章责罚我。那丑话说在前头，我会越来越出格的。又或者，你别忍了，顺着心意来一次，在我再有冒犯之举的时候让人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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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没太跟得上他的思绪，茫然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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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捕捉到自己的怒意，自然谈不上打打杀杀，但又困又乏，着实不想动脑斟酌怎么回话了，索性将帕子叠放一边，认命地按了按眉心，决定日后再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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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宣榕选择绥靖：“睡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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