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节

的两尊雕像，轻漫笑道：“雕刻如史书，谁主笔，就带了谁的意志。春秋笔法，不也会有所偏向么？这些玩意肯定不是昔咏造的，她当时是何心情，这些雕塑不能作为佐证——闭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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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的，宣榕感到一只手捂住她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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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正要走向去往后堂的甬道。四周都是比她还高的雕像，看不太清前面，但耶律尧显然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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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不知他看到了什么，止住脚步：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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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另一只手按在她肩上，引她绕过障碍，答道：“牲畜头颅，悬挂壁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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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拨开他手：“这又不可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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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音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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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都也有秋猎，每年君臣都会在围场捕猎猛兽，不乏虎鹿狼豹，将其作为标本者数不胜数。但至少都做了完善的防腐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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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墙壁上的显然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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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烂滚肉在夏季生了蛆虫，从骷髅骨架上掉落。左边悬挂的鹿头长角抵住右侧墙壁，头颅断口参差不齐，而虎头、兔头、狼头皆是如此，伤口处流淌而下的血迹已然干涸、泛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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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厚重的浓墨，由笔尖从墙上扫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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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本就昏暗的光线下，更显诡谲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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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榕僵住，半天她才找回声音道：“这些兽头砍下来不足半月，这边应该经常有人过来。可是……为什么要挂兽头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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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西凉也有莫名其妙的祭神风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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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尧偏头打量了片刻，缓缓道：“挂钩都生锈了，是旧的。而且，你发现没有，雕像的新旧不太一样，有的很破败了，有的像是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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