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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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摇头否决：“习武之人，并非文员, 能通过内力操纵自己的脉搏, 调整自身气息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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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峰是练家子出身, 一身健壮横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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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闻言点头：“这倒是，我曾经就如此假扮过孕中女子的脉象，哄骗郎中——那用儿女妻妾、家中族亲试探, 观其神色，数番下来, 也能辨出真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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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道：“此人无妻无儿, 无父无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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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峰皱眉：“若无亲眷, 挚友也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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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道：“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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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属下哑口无言，在各路刑审诈供的经验里, 独狼是最棘手的，因为他们了无牵挂, 所以油盐不进。程峰哀叹：“大人, 你这难题出的……那他可有上心之人, 上心之事？用软肋威胁试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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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轻扣桌面的指尖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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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峰大喜：“果真是有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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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将猜测摁灭，仍旧道：“亦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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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下面面相觑片刻, 又一人陈凯试探：“扣押的罪员里可没有这种人, 大人想要试探谁？若是方便说出来, 咱们也好更有针对，群策群力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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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檀不能说。很明显, 郡主随侍里头，大部分人都不知耶律尧底细，她有意隐瞒，他便不能戳破窗户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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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不能把耶律尧经历过往、弱点性情，摆到明面上供众人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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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幸好，季檀也没指望属下能想出个绝妙主意，摆了摆手道：“算了，忙你们的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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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试探还是要试探的，且只有一天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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