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西东 第24节

p;再然后，贴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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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侧脸，贴着她的发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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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类似于怀抱的姿势，好像一方拆了城墙，给了另一方赦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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硝烟弥漫之中，一切都晦涩而喑哑，只有一道清亮声线，宛如天外来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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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，你可以靠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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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你靠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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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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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露曦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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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着头，闭着眼睛，需要死死咬住嘴唇，才能控制自己，不要哭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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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子有点疼，就像那日在飞机上落枕。手背的触感奇怪，是因为贴着猫咪的肚皮，热乎乎，毛绒绒，还有一鼓一鼓的细小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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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肯动，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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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袁北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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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一切好像不必非分辨个清明，她对袁北的评价依旧不变，他很好，不是因为她喜欢他，而给他添加的粉红色滤镜，而是因为他本身，就是个很好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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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心，耐心，责任感，善良，谦虚，礼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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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晚，貌似是他唯一一次“出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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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，那样珍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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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露曦在脑海里拟了很多个形容词，但都觉苍白，她终于明白了那一句——人们到底如何描述爱情？当你穷尽一生所学，仍无法用理智来应答，那么，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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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北很好，非常好，可她同时也忘了，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不是袁北会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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